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,跟我回去,省得被发现,你要挨批评。”温浔忽然出声,陈珈珈只好闭嘴不谈。
但心里疯狂腹诽。
两人这是何必呢,当初的事是一场意外。
可他们把大姐的离世,都怪在双方的身上,见面不是掐,就是斗嘴。
也不知何时是个头。
陈珈珈只能一步三回头,突然,脑袋撞在坚硬的后腰,“唔。”
“嘶。”
温浔捂着肚子,感觉肚子一阵阵抽疼。
同时,伴随着咕噜噜声。
他话也没说,小跑起来。
“阿浔哥,等……等等我。”陈珈珈意识到声音太大,会引起自家三哥的注意,只能放低声音。
但她想错了。
她三哥进了俞家后,看着脸色惨白,浑身如水洗的俞颂年,满脑子都是“他”
虽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但他行动表明了一切。
“疼成这样了,为啥不去看医生?”
“你怎么来了!”俞颂年刚吃完止痛药,暗暗调动异能。
可异能也难以缓解腹痛。
她说话都是有气无力。
“想来就来了,难道需要提前给你报备。”陈珈宥这张嘴永远不讨喜,明明关心对方,非要说反话,“我老爹怕你饿着,让我给你带来滚烫的肉粥,赶紧喝点。”
“谢谢啊,可我吃不下。”俞颂年把自己裹成了粽子,只露出一张脸。
说实话,她现在处在冰火两重天。
上半身热,下半身冷。
中间是冷热交替。
说话都打着哆嗦。
也不知道是热的,还是冷的。
她自己都难以分辨。
“生了病,就更得吃东西了。”陈珈宥态度不容拒绝,舀了一碗粥出来,“你要是不怕我公报私仇,我可以给你喂。”
这句话的震撼程度,不亚于在深海丢了一颗原子弹。
炸得俞颂年听力出现了问题。
“你说你要喂我?”
“小爷怕你浪费我老爹的心意,只能为难一下自己,别耽搁我时间。”陈珈宥说谎时,眼睛乱飘。
在俞颂年看来,那就是真不情愿。
她也真怕陈珈宥带着情绪,把自己烫死。
“不麻烦你了,我自己来。”
一把抢过勺子,低头准备喝粥。
这也就错过了陈珈宥眼里的遗憾,以及震惊
刚才指尖相碰,一冰,一热,陈珈宥震惊极了。
他的手一直很冷,俞颂年的很热。
但俞颂年的指尖细腻,有种羊脂玉的触感。
男人的手可以这么细腻嘛。
他自己长得不错,手漂亮,保养也得当,但没有俞颂年这么细腻。
他又一次觉得俞颂年是天阉无疑了。
就是没想“他”是个姑娘家。
“你听过一个叫红梅的名吗?”陈珈宥不想场面冷了,自己给自己找话题,也顺道从俞颂年这里了解消息。
“红梅?”俞颂年把粥送嘴里。
略显迟疑地开口。
“是的,红梅,是个女人。”陈珈宥这大发了慈悲,给了更详细的消息。
“还是个女人,能给更具体点的消息吗?”俞颂年在脑瓜里搜寻一圈,也没找到跟红梅有关的人和事情。
“跟沈建党有联系,且还是他老家的人。”陈珈宥简单地讲述了来龙去脉,又说,“信中多次提到了红梅,要是把这人的消息弄明白,我想沈翠菊陷害你爸的原因就找到了。”
俞颂年没有太过惊讶。
她当初也有疑虑,沈翠菊陷害老爸俞钟国的理由站不住脚。
仅仅因为她和沈钱钱订了婚。
她不满意这桩婚事。
逻辑上说不通。
之前就说过,两家小辈订婚,是沈家主动的,也是给沈钱钱挡灾的。
沈翠菊那么喜欢沈钱钱,恨不得把自己命都给她。
遇到这种好事,自然是扒着不放。
可她态度偏偏相反。
如今陈珈宥这么一说,俞颂年更加确定,陷害俞钟国的人不是沈翠菊,而是与自家老爸是情敌兼好同事的沈建党。
只是沈建党为何出手,就得深究了。
“我一会问问我二叔,或者我爸,我对红梅没影响。”俞颂年想通前后,立马回答。
“你妈叫什么?”陈珈宥又冷不丁开口。
“陈珈宥,你脑洞很大呀。”俞颂年面上笑嘻嘻,心里却莫名信了他的猜测,“我妈叫崔明珠。”
陈珈宥没听过脑洞这个词,但也理解俞颂年的意思。
反正是夸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