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哭回家哭去,别站我家门口,晦气。”俞颂年眼睛一扫,发现门口放着一把扫把,拿起来,拼命扫地。
灰尘滚滚,沈钱钱呛得直咳嗽
只能捂着鼻子连连后退。
俞颂年嘴里不忘说着,“晦气退散,晦气退散。”
沈钱钱何时受过这种委屈,她扯着嗓子哭,“俞颂年,你不是男人,你玩不起,呜呜,活该你们俞家遭难,就你们这种蛮不讲理的人,就不该有好日子。”
俞颂年扫把扫得更厉害了。
差点怀疑性别。
要不是昨晚睡觉时,对着镜子照了照。
这没睡醒的她,还真会想自己是个男人。
可惜她不是。
哎。
要真是男人也挺好的,找个甜甜的妹子谈恋爱,结婚生子。
想来也不错。
“你再哔哔,小心我锤你。”俞颂年滇南锤王上线。
她不忘举起拳头比划比划。
“你打呀,你最好把我打死,要打不死,我,我天天来你家门口哭,看不把你家给哭倒霉了。”沈钱钱比无力自己就是个战五渣,只能用眼泪当武器。
“这么不识好歹,来来来往我跟前走,看我不放了你的气。”俞颂年一会滇南锤王,一会滇南放气王。
“打人了i,俞颂年打人啦。”沈钱钱吓得瑟瑟发抖,觉得这个计谋没用,只能换另外一个。
有人不理睬,反而将瓜子皮儿丢了下来。
“谁呀,要死呀。”
“哎哟,这还是个人呀,我还以为是哪家没有被关注的狗呢,大清早的狂吠,吵得人耳朵疼。”那位特别硬核的大婶说完,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“颂年呀,我跟你说,像这种不听话的人,该打就打,该骂就骂,一看就是平时被惯的,没法没天的,你要动不了手,你跟婶儿说一声,我帮你打。”
“谢谢六婶,对付一个小姑娘,我还是能行的。”俞颂年仰头笑了笑,接着里面换了眼神,既然骂对方不听,那就好,来个武力展示。
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,忽然走向自家院子一棵有两人环抱的木棉花树下。
挥拳打去。
“咔擦”
接着,众人一阵惊呼,“这……这是打了个洞吧?”
“哎吆,我看看还真是个洞,上面还有血呢,颂年,你这孩子咋能伤害自己呀,咋不换个刀来。”
“是啊是啊,手多可怜,用刀呀,没刀,你找我借呀,我们又不像某些白眼狼。”
那个白眼狼脸都吓白了。错愕地看着那棵树。
忽略上面的血迹,就那个贯穿的洞。
她忍不住代入自己的脑袋。
俞颂年要是一拳打在她的脑袋上,那她的脑袋不得有这么大一窟窿
妈呀。
太恐怖了。
俞颂年竟然是个家暴男。
还好。
她退婚了。
“想不想试试?”俞颂年淡定回头,看着那张被吓惨白的脸。
心里升起一股恶趣味。
一步步往前走。
“别过来,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。”沈钱钱太害怕了,嘴唇哆嗦,手脚发软。
漂亮的眼睛盯着那只滴血的手。
血一点点落下。
在俞颂年的身后留下了一串血路。
太吓人了。
“颂年,你手怎么了?”这个时候,一道关切的声音传来,接着在俞颂年震惊的实现中,梳着麻花辫的苗条条跑来。
在俞颂年的视线中,便是丰满过头的苗条条吨吨吨跑来。
她看得直吞口水。
都忘记要跑了。
直到自己的手被抓起,手背上有软乎乎的,热热的水滴,噌地回神,“别这样,我没事,我真没事。”
“怎么能没事呢,你这么漂亮的手,天生就是来捉笔,你怎么能捶树呢,你要真有怨气,你告诉我呀,我力气大着呢,揍沈钱钱不在话下。”苗条条是真的心疼。
圆胖胖的脸上布满心疼。
杏眼里藏着热泪。
就这样水汪汪地,可怜地看着。
俞颂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“你的关心我收下了,能撒手吗?”
人家是在关心自己。
要是猛然抽手,把人带倒咋办。
“哦,好好好,我收回手,沈钱钱,我帮你教训。”苗条条这一次没有纠缠,干脆地收回手,转身前,不忘擦了眼泪。
面对沈钱钱时,又变成了不好惹的女霸王。
“沈钱钱,你还要不要点脸,你姑姑做了那样丢人的事,俞叔叔把她送进去,也是她活该,你咋还有脸跑来指责俞叔叔?”
“关你什么事,死肥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