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燃眉头皱起来，沉声问，“这是？”
季节道，“是指甲留下的抓痕。”
“ 啊？”张茂跟着凑过去看了片刻，然后疑惑地抬起自己的手，“这谁的手，怎么这么小啊。”
卫燃盯着那抓伤看了片刻，转向了其他地方。整个检查下来，再也没有新的线索了。
“没有其他发现吗？”她摸着下巴，盯着尸体喃喃道。
季节将一叠照片递给卫燃，“发现受害者之后，我们将那附近都仔仔细细翻了个遍。图片有点多，可能要费点时间。”
卫燃接过那厚厚的照片，眼里透着惊讶。
破旧的易拉罐烟盒水瓶钥匙扣甚至大学科目书本各种东西都有。
“老大让我们将山沟和垃圾桶都翻了。”张茂接话。
那几天正庆一直下雨，羊角山的卫生做得不好，到处都是散落的垃圾，被雨水浸泡过，散发着恶臭。
“这些纸片和彩色的纸筒是什么？怎么这么多？”卫燃指着一张照片。
“哦，是烟花。”
“烟花？为什么会这么多？”
张茂笑道，“卫小姐你就不知道了吧？年轻人都喜欢烟花啊，特别是大学城，三天两头就有人放烟花表白。你看这个爱心桶，放出的烟花都是爱心的，特别好看。”
卫燃继续仔细翻看着照片，目光突然落在其中一张上 ，“羊角山落在大学城旁边，城镇居民多吗？”
“不多。正庆大学城在郊区，没什么住宅，只有几片安置房。附近除了学生和老师，都是服务大学校区的商贩和郊区居民 。”季节看着她，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“我就是好奇一般都是什么人喜欢爬羊角山。”
季节，“羊角山陡峭难行，爬山的都是附近大学生。”
“嗯嗯。”卫燃点点头，捏着照片看向门口，“下班的时候，我想去郊区看看，顺便送点东西。你到时候方便吗？”
季节看了看时间道，“我下午来接你。”
“你们先回去吧。”卫燃看着下张茂和季节，“你们两个做基因测试了吗？”
季节和张茂面面相觑。
“我建议，你们两个还是做个基因测试。”
张茂：卫小姐我觉得你这个建议有点吓人。
“好。”
卫燃抬头看着监控，“可能还要查一个人的行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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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下午，卫燃主动给季节打电话。
“你们做基因测试了吗？”
刚拿到张茂测试报告的季节道，“做了。”
“结果是什么？”
“张茂也存在基因感染，但是感染链非常弱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……我之前就做过了。”季节放下张茂的报告，“并没有感染。”
卫燃，“那下班你来接我吧，张茂就不用来了。那个地址查到了吗？”
季节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看自己基因报告的张茂，“地址查到了。晚上我安排张茂和肖梅去其他地方走访。”
下班时候，季节开着车如约而来。卫燃在门口将林芳芳的雨衣收起来。雨衣挂在门口好几天了，林芳芳一直都没有收。
老陈看了看天色，“小卫，又要下雨了啊。”
天空乌云翻动，预示着一场暴雨将要来临。
“陈叔，早点回去。”说完，她牵着毛球坐上了季节的车。
车缓缓开到大学城外的郊区，和季节说的一样，除了几处安置房，几乎没有住宅区。再远点就是郊区自建房了，萧条零星的坐落在蜿蜒的马路上。
路过大学城中心时，卫燃看到一个卖气球的商贩。气球是米奇的造型，半透明的气球里放着彩灯，一闪一闪的非常漂亮。
卫燃没忍住，下车买了一个。
“你喜欢这个？”季节问。
卫燃盯着闪闪发亮的气球，“我希望妞妞会喜欢。小孩子呀，都喜欢玩具。”
季节看了卫燃一眼，随即道。
“对了，今天早上监狱那边说，莫大勇承认自己杀害了周琳。”
“莫大勇？绑架周琳的那个？”
“嗯。”
卫燃蹙眉，“可他根本不是凶手。”
“事出必有妖，我已经派人去查了。”
卫燃听完，不由看着气球发呆，直到车停在最远处的安置房入口。
季节停下车，“目前只能查到林芳芳出入这里，具体哪家还不清楚。”
卫燃从车窗往外看，远远看着几个老太太坐在屋檐下聊着天。
她抱着气球朝那几个老太太走过去，“婆婆，找你们问个事儿。我来看我家姐姐和侄女，你们知道她们住哪一栋吗？”说着，将手机里的照片递给她们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