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燃靠在办公椅上,拿出季节给的糖,剥了一颗,放在嘴里吃起来,“那谢扶音呢?”
毛球看了她一眼。
吃着糖的卫燃,跟先前那个浑身戾气的少女,瞬间判若两人。
她神态轻松,眼底还有几分欢喜和雀跃。
一颗糖,在她嘴里,咬的咔咔作响。
“据说谢扶音为了杀你,也受了重伤。入了圣上山闭关,无法主持南疆大事,次年,便传位右护法,由他继承了大祭司之位,之后便了无音讯了。不过,这都一千年了,现在我诡门宗依旧存在,可月重宫,却是一点记载都没有。那谢扶音早就老死了吧。”
咬糖的动作一顿,她眼眸微垂,密长的睫毛落在白皙的脸上。
毛球一时间,看不清她的眼底是何种情绪。
突然,她讥笑一声,“月重宫经创数千年,大祭司之位从来都是生死才得更替。他那么刻板的人,绝对不会破坏月重宫的规矩。”
毛球一惊,“你是说,你死后次年,谢扶音也死了?”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,突然觉得有些累了,“毛球,你盯着点。”说完,靠在椅子上,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夜班本来也没什么事,卫燃算是最敬业的,平时都是彻夜巡逻。陈叔他们的夜班,就是关好门窗,一睡到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