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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读书的苦(1 / 2)

江清宴觉得,他应当对这些话视而不见。

但他心中还是有些怪怪的,像是喘不上气来一样难受。

宋清阮见他又站了起来,只好道:

“快坐下吧!”

宋清阮同他道:

“明日一早,同江枕一起来我这,我且带着你二人开蒙。”

江清宴生怕自己听错了:

“母亲……”可当真?

宋清阮点头:“当真。”

“多谢母亲!”

宋清阮调侃他:

“一早上净听你说多谢去了,倒闹得我坐立不安了。”

江清宴又红着脸坐下,心道,管他们怎么说的?他自是有母亲教了!

侯府的丫鬟、男仆自寅时起做工,院内的丫鬟们临到正点伺候宋清阮晨起梳妆,卯时前去给江老夫人请安,又在正点回拢香阁,等料理完府中的大小事,便差不多辰时了。

宋清阮将两个孩子来读书的时辰定在辰时,转念又想着府中有些事处理起来不算省事,便将两人的时辰提到了卯时正点,于晌午后再处理府中的大小事。

卯时,宋清阮刚坐下,便听见拢香阁外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。

她越过窗子向外看,江清宴板着脸,逃命似的往这边走,身后跟着紧追的江枕,手中拿着一弹弓,正将手中的石子发在弹弓上往他身上打。

那石子不小,江枕又牟足了劲,打在身上肯定是疼的。

江清宴挨了两下,脚下走得更快了,倒叫江枕打歪了,他不满地对着江清宴喊:

“你走这么快作甚?!”

江枕笑嘻嘻的:“去见你娘啊?”

江清宴飞快的脚步骤然停下,眼中带了些愤怒,转身同他道:

“你一向如此想什么便说什么,想什么便做什么?”

他回头的时候,江枕正好拉了手中最后一块石子,见人回头,想也不想地打了出去。

尖锐的石子飞快地砸了出去,咚的一声砸在江清宴额头上,瞬间见了血。

江枕不可思议地看着他:

“你为什么不躲?”

他只震惊了片刻,脸上立即又笑嘻嘻的:

“该你何事?你可真笨,这都不躲!”

说着,抬脚往拢香阁内跑,抬头撞见了站在拢香阁门下的宋清阮。

江枕下意识把弹弓藏在身后,有些心虚地看着宋清阮:

“母亲。”

宋清阮淡淡应了声,又看向江清宴的额头,什么都没说,转身进了屋内。

明知他是她的嫡长子,江枕却毫无敬重之心,在她的拢香阁前都敢如此放肆,她便知道江清宴平日在老夫人那是什么光景了。

这府中的丫鬟婆子都是一颗狠心两个势利眼,见她待两个孩子都淡淡的,又见江枕的老夫人的宠爱,便也跟着趋炎附势,冷落江清宴都是好的。

她的态度纵然重要,若是能为江清宴出头,狠狠罚一罚江枕,那江清宴的日子会好过许多。

但也仅是好过几日,若是如此,江老夫人留不得江清宴三日的活口,她不得不替江清宴提防着。

也就只有这样,江清宴才能在侯府,暗中韬光养晦,站稳脚跟。

身后,江清宴翻过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血丝,也跟着进了屋:

“儿子见过母亲。”

宋清阮也是淡淡的应了声。

她就像是没看见江清宴头上的伤口一般,拿出两本《千字文》和两本《开蒙要训》。

这两本都是以识字为主的,内容十分广泛。

这两本书递到二人面前的时候,江清宴眼中闪着渴望的光,江枕则皱眉,抗拒的看着。

宋清阮先带着两人认识了笔墨纸砚等,如何握笔下笔提笔,又是如何用腕肘发力。

她讲的时候,江枕就开始开小差了。

一会挠挠耳朵,一会看看鞋子,一会听一听,点点头又摇摇头,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难受。

反观江清宴,则一直保持一个动作,脊背停止,手腕暗自用力,恨不得将她讲的全都吃进肚子中。

认识完最基本的,宋清阮又教了两人一件头等大事。

那便是认识各自的名字。

一个是三字,一个二字,平日里叫的时候没察觉出什么来,直到要写的是,可察觉出难来了。

依照先生的教导,自然从简单的字开始学,先掌握好提笔握笔等,再学着将笔画写好。

宋清阮这么做,不比直接叫举人去考探花的题简单。

宋清阮什么都没教,连如何下笔写字以及笔画的顺序都没教,而是自己执笔,在纸上写了一遍江清宴的名字。

“你且看好了我的起笔落笔之处,待我写完,你自拿着去练上一练,待你会写了,再回头从头学,便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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